后妈竟然让她给前男友和小三妹妹当伴娘也真心想得出来「后妈竟然让她给前男友和小三妹妹当伴娘也真心想得出来」

来源:八戒影院人气:139更新:2022-11-13 13:55:53

“临安路,我想帆帆了。”林亦可回道。     林亦可走进公寓,开门的人是张姐。顾景霆并不在家。     “他呢?”林亦可站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,随口问了句。     “先生说今晚有应酬,应该不会回来了。”张姐回答。     “一个无业游民应酬什么!指不定应酬哪个女人呢。”林亦可带着几分不满的小声嘀咕了句。     张姐压根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,也并不在意。热络的招呼她进屋。     “帆帆呢?”林亦可换了鞋子后,迫不及待的走进婴儿房。     帆帆穿着卡通的纯棉连体服,趴在自己的小床里,认真的看着床头的摇铃,肉嘟嘟的小手不时的挥动几下。     “帆帆,妈妈回来啦。”林亦可伸手就把孩子从小床里面抱了出来。     张姐也跟着进了屋,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。     毕竟是年轻妈妈,抱孩子的动作和拎萝卜差不多,那叫一个简单粗暴。张姐总担心她把小帆帆摔到地上。     “小帆帆,想我了没有。”林亦可抱着帆帆,心肝肉的叫着。     小帆帆似乎很喜欢妈妈的怀抱,他趴在林亦可的胸口,一脸满足的小表情,肉呼呼的小脸还不时的在妈妈的胸口上蹭来蹭去。     林亦可正抱着帆帆亲,身上突然一阵湿热。她愣了一下后,才反应过来,是小家伙尿了。并且,尿了她一身。     “帆帆尿了。”张姐立即手疾眼快的把孩子抱了过去,动作十分利落的给孩子换了尿布。     林亦可身上的衣服裙子都被尿湿了,表情很是无奈。“怎么不给帆帆穿纸尿裤?”     “纸尿裤穿多了红屁股,还是尿布好。只是换的时候麻烦一点儿而已。”张姐解释道。     “你衣服都湿了,要不去浴室洗个澡吧,我帮你把尿的衣服洗了。”张姐又说。     “我没带换洗的衣服。”林亦可为难道。     “你先洗澡,我找一件给你。”张姐把帆帆的尿布丢进洗衣桶后,去主卧给林亦可找衣服。     林亦可洗完澡,才发现张姐找给她的居然是顾景霆的衬衫。     “衬衫是新拆封的,你放心穿。”张姐说。     林亦可颇为无奈,但她总不能光着走出浴室吧,只能把顾景霆的衬衫套在身上。     蓝色的条纹衬衫,面料很柔软,衬衫的衣摆正好在她的膝盖上面,长短刚刚好。     林亦可洗完澡,换好了衣服走出浴室,张姐已经把帆帆哄睡了。     “我把客房收拾了一下,你今晚就在这边将就一晚吧。”张姐又说。     林亦可点了点头,她又不能穿着男款衬衫到处跑,只能留在公寓过夜。何况,房子是她的,她住的心安理得。     “为什么住客房?顾景霆今晚不是不回来吗,我睡主卧。”林亦可又说。     “先生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,更别说睡在他的床上了。”张姐无奈的解释。     “臭毛病真多。”林亦可不满的嘀咕了句,然后,趿拉着拖鞋回了房间。     夜色寂寥,林亦可莫名的有点儿失眠。     她走出房间,到客厅的阳台上吹了会儿夜风。    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,夜色笼罩下的院落,异常宁静。只有夜风偶尔穿过树叶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并不让人觉得嘈杂,反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宁静。     客厅通往阳台的角落处,放置着一架黑色三角钢琴。     这架钢琴,对于林亦可来说还有些纪念意义。这是她的第一架钢琴,从她三岁开始就跟着她,已经十几个年头了。     父母离婚的那年,它跟着秦菲一起被搬进了这栋公寓,后来,秦菲身体不好,常年住在医院里,这间公寓就一直空着,这架钢琴也无人问津。     林亦可有些无聊,心血来潮的坐在钢琴前,慢慢的掀起了琴盖。     清冷的月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,蔓延在娇柔的身躯上,散落了一地的皎洁。     林亦可的钢琴启蒙是母亲秦菲,后来,也跟着专业的钢琴老师学过几年,弹得还算马马虎虎。     她纤白修长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游走着,寂静的空间里,流淌出悠扬的琴声。     她弹得正是那首《遥远的距离》。     平心而论,林亦可很喜欢这首曲子,哀婉悲情,却悲情的并不矫情。     寂静的夜,空旷的屋,弥漫着淡淡的哀伤的曲调。     她大概弹得太投入,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门是何时开的。     直到一曲终了,静谧的空间里,突然响起了低沉磁性的男音,“继续弹。”     林亦可不由得吃了一惊,随即回头。     男人挺直的脊背半倚着门扉,深邃立体的五官笼罩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。他左手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烟,烟光忽明忽灭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鬼魅。     “你回来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,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!”林亦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。     顾景霆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迈开长腿走进来。     他很自然的在琴凳的另一侧坐下,漆黑幽沉的眼眸,淡淡的落在黑白琴键上。     彼此之间陷入短暂的静默。静的林亦可能清晰的听到他均匀的呼吸。而她不喜欢这样的沉寂,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。     “好听吗?”她开口打破了沉默。     “嗯。”顾景霆用鼻音应了一声。“再弹一遍。”他说,带着命令的口吻。     林亦可却直接合上了琴盖,故意和他唱反调。“不弹!你让我弹我就弹,那我多没面子啊。”     顾景霆大概从没被人拒绝过,下意识的蹙眉,在她站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,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。     林亦可拗不过他强劲的力道,整个人被他按在了钢琴上,面前是男人放大的俊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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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林亦可的车子已经停在了林家的别墅门前。     连天公都不做美,车子开到一半,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。     一场秋雨一场寒,林亦可推开车门,一股寒意扑面而来。     她下意识的抬眸,看着眼前风雨飘摇中的别墅小楼,只觉得楼前那几层台阶都透出凉薄之意。     而台阶上,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。     同时,他也看到了她,撑着伞,稳稳的走下台阶。     黑色的大伞笼罩在头顶,遮住了林亦可的视线,四周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古龙水香。     林亦可一向不喜欢男人身上有香水味道,觉得娘炮。但男人身上的味道清雅,说实话,并不难闻。     “表舅。”她对男人礼貌的微笑。礼貌之中,又透着冷漠与疏远。

对于陆家的人,林亦可本能的反感。对于陆堂耀,她接触不多,完全称不上熟。唯一的印象,就是这个男人很精明,也有些手段。     他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人,没有手段也实在无法在天兴传媒立足。     “进去吧,降温了,外面冷。”头顶传来他略有几分低哑的嗓音。     林亦可点了点头,和他一起踏上台阶。     两人站在别墅前的门廊内,陆堂耀低头收伞。     林亦可客客气气的对他弯腰,算是感谢他替自己遮雨。     陆堂耀一只大手抓着雨伞,目光有些飘忽的看着她。随即,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只黑色的首饰盒递过去。     “听说今天是你生日,来的匆忙,没准备什么,这个你带着玩儿吧。”     林亦可打开首饰盒,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,看钻石的大小和成色,估计价值在二十万左右。以陆堂耀目前的身价来说,这份礼物算不得昂贵。而以长辈的身份送晚辈,一条钻石项链做生日礼物也算是中规中矩。     林亦可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。     “谢谢表舅。”她淡然的说道。     陆堂耀点了点头,依旧没流露出过多的情绪。     彼此间只剩下沉寂。并不相熟,又站在对立立场的两个人,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语言。     林亦可正想着要怎么结束这种尴尬的时候,陆堂耀再次开口。     “纳兰祁,你和他相熟吗?”     陆堂耀的语气和脸上的神情都很淡,林亦可一时间猜不透他问这话的目的。于是,只能实话实说道,“见过几次而已,称不上熟。”     “那便好。”陆堂耀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,“纳兰祁不是什么善类,这样的人,离他越远越好。”     陆堂耀和纳兰祁接触过几次,印象极差。不过是出生在纳兰家,裹了一层豪门世家的华丽外衣,却是不折不扣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。     而对于陆堂耀的提醒,林亦可微微拧眉,有些摸不着头脑。她自然知道纳兰祁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对于陆堂耀,她一时间还分不出他是友善还是伪善。     如果他仅仅是好心提醒,那自然是友善。但如果他是想借此让她离纳兰祁远点儿,为陆雨桐扫清障碍,那就是伪善了。     在林亦可的心里,陆堂耀毕竟是姓陆的,她不认为姓陆的会对她心存友善。     “多谢表舅提醒。不知道这话您有没有对大姐说过?她和纳兰少爷可是关系匪浅。”林亦可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凉意,刻意的咬重‘关系匪浅’四个字。     她说完后,也不等陆堂耀是何反应,踩着高跟鞋,快步走进别墅。     而陆堂耀依旧停留在原地,无声的叹息。     关于陆雨桐和纳兰祁秘密交往的事,他多少知道一些。不过,陆雨桐是个有主意的,他管不了,也懒得去管。     陆堂耀只是不希望林亦可较进这摊浑水里。她在他的心里,一直都是窗前的那一抹白月光,不应该沾染一丝俗世尘埃。     “还不进去?你从早上就一直站在这里,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吧。现在人都进去了,你还站在这里装痴情给谁看啊。”     别墅门前多了一道俏丽的身影,女人三十不到的年纪,时尚漂亮,只是语带讽刺。     陆堂耀冷瞥了她一眼,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。抬起腿,迈上台阶,向前几步与她擦肩。     这样的无视,让女人恼羞成怒。     “陆堂耀,我知道你看不上我。可惜啊,你心里惦记的人,怕是这辈子也得不到。那条定制的项链送出去了又怎么样,估计她根本就不会带吧。”     她出来的时候恰好遇上林亦可,看到了林亦可拿在手里的首饰盒。     那只首饰盒她是见过的,一直放在陆堂耀办公桌下面的抽屉里,她一度以为那是送给自己的,直到她窥视了他的秘密,才知道是她自作多情了。     陆堂耀停住脚步,扭头看她。“李妍,如果你不这么刻薄,或许,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相看两相厌的地步。”     对于李妍这个妻子,除了不爱以外,他最初并没有什么不满。但婚后三年,他慢慢的发现,李妍不过是陆慧心安插在他身边的一个眼线,以便更好的控制和利用他。陆家对他有知遇再造之恩,但这并不等同于他心甘情愿成为陆慧心母女手中的棋子。     李妍不走心的冷笑一声,“你就算再恶心我,我也是你的合法妻子。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。你对林亦可再上心,她也是你名义上的外甥女,即便没有血缘,你们也是乱,伦。”     陆堂耀紧抿着薄唇,冷眼看着她。无话可说。     李妍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冷眼,竟毫不在意。反而越发刻薄,甚至带着威胁道:“你大费周章的压下林亦可和纳兰祁的绯闻,这件事表姐和雨桐还不知道吧?”     “你想怎么样?”陆堂耀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森。     “暂时还不想怎么样。只是提醒你一声而已。你最好对我好一点,否则,我不介意让表姐和雨桐知道你对林亦可的肮脏心思。”李妍难得抓住陆堂耀的痛脚,说完之后,趾高气昂的离开。     陆堂耀依旧站在台阶上,半边身子早已被雨水淋湿,藏在衣袖下的手掌,一点点紧握成拳。     ……     彼端,林亦可尚未走进客厅,就听到里面传出陆雨欣娇俏的发嗲声。     “左烨哥哥,你答应过周末陪我去香港购物的,你怎么说话不算数。”     陆雨欣一直都是奢侈品的忠粉,定期就会飞一次香港血拼,好在,左家富贵,还不差这点儿小钱。     左烨耐着性子,软声细雨的哄着她,“我周末要去法国出差,听话,下周再陪你去。”     “可是,我已经和几个姐妹约好了。”陆雨欣嘟着嘴巴说。     左烨被她缠的无奈,从钱夹里取出一张大额**,拉过她的手,放在她掌心里。“乖,我这周真的没时间,你找你的那些姐妹陪着,想买什么自己买。”     陆雨欣收紧手掌,笑的像花一样灿烂。并且,伸出手臂,搂住左烨的脖子,主动的奉上香吻一枚。     林家的客厅,虽不至于人来人往,但也是公众场所。左烨有些无措的把她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扯下来。     “别闹,你是女孩子,庄重一点。”     陆雨欣却像是没有骨头一样,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,捏声捏气的说:“人家怎么不庄重了,人家整个人都是你的,第一次也是给你的,和别的男生连手都没碰过。”林亦可听得直恶心,陆雨欣简直刷新了无耻的下线,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就能这样理直气壮,毫不心虚?     林亦可看着被蒙在鼓里的左烨,觉得十分的解气,但又觉得他十分的可怜。     但陆雨欣接下来的话,就让林亦可忍无可忍了。     陆雨欣搂着左烨,一脸的楚楚可怜,“女孩的第一次多重要啊,说起来,亦可也真可怜,莫名其妙的失,身给了陌生的男人,这事儿的影响很不好,爸妈一直都在为她的婚事操心呢。你不是有个表弟还单身,年纪家世都还算相当,不如给他们撮合撮合。”     林亦可听完,只剩下冷笑了。左烨的那个表弟她是知道的,长得人模狗样,却有些低智商,在左家的公司里挂个闲职,混吃等死。也亏得陆雨欣想得出来,抢了她的未婚夫,现在还想塞个傻子给她。     好在,左烨还算地道。他微微皱眉,回了句,“亦可年纪不大,还不着急嫁人。何况,她的婚事也轮不到我们操心。”     陆雨欣听完立即变了脸色,“你这么怕林亦可嫁人,是不是还没对她死心?”     “你胡说八道什么。”左烨沉着脸。     他对亦可的确心有愧疚,但左烨并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。     “姐姐刚说谁对我还没死心?”林亦可适时的出现在客厅里。     左烨和陆雨欣下意识的看过去,林亦可穿着一条水绿色的裙子,扎着马尾,脸上挂着笑,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,突然就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。     陆雨欣满眼的嫉妒,在左烨面前又不好发作,憋得脸色极难看。     “我们随便说笑呢。”左烨尴尬的回了一句。     “哦。”林亦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,迈开步子走到左烨面前,摊开了手掌。     她的手掌很小,白皙干净,像一朵小小的莲花绽开在左烨眼前一样。     左烨只觉得喉咙发紧,声音都变得沙哑了。“什么?”     “生日礼物啊。左烨哥哥,你不会是忘记了今天是我生日吧。”林亦可仰着小巧的下巴,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他。     左烨慌慌张张的从包里拿出一只盒子递过去。其实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慌张什么。     林亦可接过包装精美的盒子,并没有急着打开。其实,她对里面的东西丝毫提不起兴趣。     虽然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。但包装上佐卡伊的标志却一目了然。     “谢谢左烨哥哥,难得你还记得我喜欢这个牌子。”林亦可巧笑嫣然,又说:“迎宣他们要办party,就在这个周末,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凑热闹?”     “周末……”左烨刚开口,就被陆雨欣打断了。     “周末左烨要陪我去香港购物,没时间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party。”陆雨欣的手臂环在左烨的腰上,像条蛇一样的缠着他。     林亦可看着陆雨欣刻意的在她面前和左烨秀恩爱,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悲伤的感觉,反而觉得有些无聊。     她很随意的耸了耸肩,“那不打扰你们,我先上楼了。”     林亦可刚踏上台阶,就听到身后陆雨欣和左烨的争执声。     她并未理会,直接回到房间。     随后,吴小寒敲门走进来,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。     “左少走了。走的时候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。雨欣小姐现在正在房间里哭呢。”     林亦可坐在梳妆台前,对吴小寒的话丝毫不感到意外。     她刚刚一口一个左烨哥哥,叫的自己都有点儿恶心反胃了,陆雨欣自然不会高兴。     “雨欣小姐逼着左少周末一起去香港,左少说她胡搅蛮缠,两个人争执了许久,太太都没劝住,左少是被气走的。”吴小寒又说。     林亦可冷嘲的弯起唇角,“她在我面前已经夸下海口,说左烨周末会陪她去香港,如果左烨不去,她面子往哪儿放。而左烨就算再惯着她,也不可能弃公事而不顾。”     “雨欣小姐真是能作。”连吴小寒都感慨道。     林亦可笑笑不语。漫不经心的拆开了包装盒,里面是一只佐卡伊的手镯。     林亦可甚至没有细看,直接把手镯递给小寒。“我不缺首饰,你拿去带吧。”     “啊?给我啊!”吴小寒吃惊的长大了嘴巴。“可这是左少送给你的啊,还这么贵重。”     吴小寒虽然这样说,眼睛却一直盯在镯子上。喜欢是真心喜欢,佐卡伊的手镯,谁不喜欢啊。     “拿着吧。”林亦可笑着塞给她。     “小姐,你真不喜欢这只手镯?”吴小寒拿着手镯,有些不可置信的问。     这么漂亮的手镯,怎么会有人不喜欢?     “喜不喜欢不在于东西本身,而在于送东西的人,和心意。”林亦可说。     “哦,我懂了。就好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,荆钗布裙也觉得幸福。如果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,锦衣玉食也不会快乐。”吴小寒说完,理所当然的把手镯套在了手上。     林亦可笑了笑,从梳妆台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只首饰盒,这里面都是她妈妈以前用过的首饰,她每年生日,都会选一样带。     “小寒,你帮我挑一挑,我带哪个好?”     “小姐带哪个都好看。”吴小寒刚收了林亦可一只白金手镯,很乐于拍马屁。     林亦可最后选了一只水晶发卡别在头发上,又换了套小礼服,看起来十分的养眼。     她换好衣服后,带着小寒一起下楼。

客厅里,陆慧心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妥当,三层的大蛋糕摆在正中央,特别的抢眼。陆慧心一向都很会做表面功夫。     “小可,快来切蛋糕了。”陆慧心一脸的慈笑,伸手把林亦可揽到蛋糕前。     林亦可拿起刀,象征性的在三层蛋糕上切了一下。     陆慧心带头鼓掌,气氛可真热闹。     林亦可看着四周那一张张笑脸,莫名的觉得十分虚伪。她突然想起了她家的无业游民,虽然一张俊脸总是冷冷的,却很真实,偶尔也会让她感觉到温暖。     “小可,你的生日,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你爸爸,是你爸爸给了你生命。”陆慧心搂着林亦可,好像她们真的是亲母女一样。     林亦可皮笑肉不笑,瞥了眼一旁的林建山,很违心的说了句,“谢谢爸爸。”     “嗯。”林建山应了一声,“既然又长了一岁,以后更该懂事了。”     “咱们小可一向都很懂事的。年底雨欣结婚,小可还要给她姐姐做伴娘呢。”陆慧心笑着搭话。

林亦可即便再能演,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了。让她给前男友和小三当伴娘!也亏陆慧心想得出来。     陆慧心见林亦可不言语,随即露出一副愁容,继续说道,“说到雨欣的婚事,我也正发愁呢。当初说好林家嫁女儿,要用祖宅的地契做陪嫁,现在秦菲又反悔了。小可,你是最懂事的,帮阿姨劝劝你妈妈,我们也绝对不会让她吃亏,等会让秘书把支票开给你,拿块地算是我们买的。”     “是啊,小可,你应该去劝劝你妈,让她别那么固执。”林建山想起上次在秦菲面前吃瘪,脸色变得难看几分。     林亦可脸上那点僵硬的笑容也消失不见。陆慧心母女居然还在惦记着那块地,还真是贼心不死。     “阿姨,您先别让秘书开支票,那块地值两千万呢,那么大额的支票,我怕拿丢了。”     此时,陆慧心已经拉开了手提包,从里面取出了一张支票,支票上的金额只有一百万。这是那块地二十年前的价格,她可没想用现在的市价赎回。     而林亦可的话,让她脸上完美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,尴尬的把支票又塞进了包里。     陆雨欣站在一旁,急的眼睛通红。在她看来,左母看不上她,还不是因为她没有林亦可那样大笔的陪嫁。     林亦可并未理会她们,转而看向林建山,“爸爸,您的那些老同学老同事都知道祖宅的那块地在我妈妈名下,如果您用前妻的东西给继女做陪嫁,还不让人笑话。再说,左家也不是偏要那块地不可,袁阿姨是通情达理的人,我改天一定去左家亲自登门解释,袁阿姨肯定会理解的。”     “你现在拍戏这么忙,哪儿能让你操心这些。过几天我和雨欣过去就行。”陆慧心急切的说道。     左家对此事一无所知,万一捅出去,袁洁又要借机为难和讽刺雨欣了。     “那就辛苦阿姨了。”林亦可顺势说道。眼角眉梢的笑,夹杂着一丝狡黠。     陆慧心微微一愣,才发现自己居然被这个小丫头绕进去了。     “好了,这件事以后再说吧。”林建山一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,而后,吩咐佣人上菜。     这顿饭,陆慧心母女吃的食不知味,林亦可难得的心情大好。

病房内,秦菲正坐在床上听音乐,这个时间,护士和护工都不在。     “你来做什么?”秦菲见到陆雨欣,显然非常意外。     陆雨欣踏着高跟鞋,鞋跟踩在地面上,发出清脆冰冷的声响。她仰着下巴在病房内环视一周,心想:一个半死的人,还住这么好的病房,简直浪费医疗资源。     陆雨欣的目光最后落在放在音乐的智能手机上,冷哼道,“活得倒是挺悠闲的。”

秦菲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压根懒得理会她。     秦菲是典型的大家闺秀,端静优雅,不可能和陆雨欣一个小辈争执。何况,她是有教养的人,也说不出什么过分难听的话。     “你有什么话就直说,说完马上离开。我这里不欢迎你。”秦菲冷着脸说。     陆雨欣一脸精致的妆,随手拨了下大波浪卷发,笑着说,“阿姨,气性别这么大啊。我是有好事才过来的,我和左烨的婚期就定在两个月之后,我今天是来给您送请柬的。”     陆雨欣说完,从包里翻出了一张大红的请柬,放在了秦菲的床头柜上。那颜色红的刺目。     秦菲的脸色惨白,盖在被子下面的手掌紧握着,强作镇定。     当初,陆慧心抢了她的丈夫。现在,陆慧心的女儿又抢她女儿的未婚夫。陆家的母女简直就是强盗。     “如果到时候我还没死的话,肯定要去讨杯喜酒喝。袁洁那么正派的人,没想到养出了左烨那种朝三暮四的儿子。这样的人,配不上亦可。”     “呦,说的这么正气凌然的,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呢。”陆雨欣嘲讽的笑。     “你什么意思?”秦菲一脸茫然。     陆雨欣靠过来,声音变得讽刺而尖利,“你的宝贝女儿难道没有告诉你,左烨为什么不要她了?林亦可和野男人鬼混,还生了一个小野种,左烨当然不会再要她这个不要脸的二手货了。”     “你,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秦菲气的声音发颤,一只手捂住心口的位置。     “我如果真的胡说,你激动什么啊。”陆雨欣继续说道,“林亦可前段时间是不是骗你出国留学,其实她根本就没出国,而是大着肚子被迫休学了。阿姨,你不会一点儿都没怀疑过吧。”     秦菲哑口无言,因为,陆雨欣说的的确是事实。     而那段时间,好巧不巧,正好是十个月左右。     “你,你……我不相信,我女儿不会做出这种事。”秦菲的情绪异常的激动,心脏在胸腔内不受控制的狂跳着。     她紧握着心口,一脸痛苦的样子。艰难的喊道,“医生,叫医生……”     陆雨欣被她惨灰的脸色吓得后退了两步,下意识的跑出去喊医生。     然而,她跑出病房后,却突然改变了主意。     秦菲这样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还不都要怪到她的头上。还不如现在赶紧走掉,反正也没人知道她来过。     陆雨欣犹豫片刻后,快步向电梯口的方向跑去。     而医生和护士听到病房里传出的机器警报声,赶过去的时候,秦菲已经心脏停跳,陷入深度昏迷。     “马上抢救。”医生急切的说。     在经过一系列的除颤和胸口按压后,秦菲还是没有恢复自主心跳,永远的闭上了眼睛。    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,让护士记下死亡时间,而后,通知家属。     ……     林亦可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,正在拍摄现场准备试镜。     化妆师已经替她化好了妆,她连脸上的浓妆都来不及卸掉,直接赶去了医院。     林亦可赶到病房的时候,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出,屋子里只剩下一位护工在做整理。     林亦可僵硬的站在病房门口,那一刻,脑子里都是懵的。她看到母亲安静的躺在病床上,护工把白色的床单盖在了她的身上,由上到下,最后遮住了脸。     直到医生把死亡通知书交到林亦可手中的时候,她在反应过来,母亲已经死去了。     她扑倒在病床旁,颤抖的伸手扯掉盖在秦菲脸上的白布。     白布下面,秦菲的脸已经褪去了血色,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。     林亦可整个人都在发颤,她颤抖的伸出手去摸母亲的脸,又紧紧的抓住了母亲的手。     “妈,妈!”她哭喊了两声后,又大声的喊医生,“医生,你们是不是搞错了,我妈妈还没有死,她的手还是热的……”     “林小姐,您母亲已经过世了,请您节哀。”护工见惯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,上前劝道。     林亦可趴在秦菲的身上哭了一会儿,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。最终只能任由着护工搀扶着她。     她无力的,眼睁睁的看着医护人员把秦菲的遗体推走。     林亦可第一次经历亲人过世,她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做些什么,只能麻木的掏出手机,给吴惠打电话。     “吴妈妈,我妈妈刚刚过世了。我是不是应该给她准备寿衣?”林亦可声音苍白的询问。     吴惠也没想到秦菲会突然过世,一时间也慌了手脚,只能让林亦可在医院等着她,她马上就过去。     林亦可不想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病房里,于是,乘坐电梯下楼,打算在医院门口等吴惠。     她刚走出医院的大门,一道刺目的闪电突然划破天空,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。乌云压顶,压的人想要窒息。     林亦可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,任由着冰冷的雨水淋着身体。     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,哭不出声音,哭声全部淹没在了轰隆隆的雷雨之中。     冰冷的雨水落进眼睛里,她的眼前模糊一片,压根就没有留意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路旁慢慢的停下来。     一侧的车门打开,男人修长的双腿迈出车子,撑着伞,一步步踏上台阶。     林亦可的头一直埋在膝盖之间,对四周的一切全然无知。突然之间,头顶的雨突然停了。     她有些迟钝的缓缓抬起头,头顶是一把湛蓝色的大伞,撑起了一片晴朗的天空。     握着伞柄的是一只修长有力的男人手掌,他低敛着一双墨眸,目光沉沉的看着她。     短暂的对视,林亦可眼中突然涌出大滴的泪珠,顺着脸颊不停的、凶猛的落下来。     “顾景霆,我妈妈过世了,我没有妈妈了。”她哭着说,像一个走失的小女孩,那么无助而脆弱。     顾景霆的俊脸上闪过一丝情绪的波澜,随后,蹲下身,无声的伸出手臂,把她搂进怀里。她的泪水很快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。让顾景霆忍不住心疼起来。     林亦可的身体冰冷僵硬,而他的胸膛却是干燥温暖的。     她靠进他怀里,就再也不想离开。     “拿着。”顾景霆把手中的伞递给她,随后弯下腰,把林亦可抱进了医院里面。     林亦可浑身都湿透了,坐在医院大厅的长椅上不停的发抖。顾景霆陪在她身旁,烟灰色的西装外套裹在林亦可的身上,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条纹衬衫。整个人看起来更矜贵清冷了。林亦可一直不说话,目光都是涣散的。顾景霆一只手臂搂在她的肩膀上,她不说话,他也无比的沉默。     这个时候,林亦可需要的不是安慰,更多的是陪伴。有个人陪着她,让她觉得不那么孤单,让她觉得,她并不是一个人。     他们并没有等得太久,吴惠和米兰就赶过来了。     吴惠根本没想到秦菲会突然过世,来的匆忙,也被大雨淋得十分的狼狈。     “小姐,太太呢?太太的手术明明很成功,已经脱离危险期了,怎么会突然就……”吴惠踉跄的走过来,激动的抓着林亦可的手臂,声音哽咽的很厉害。     林亦可一直都处于半麻木的状态,脸色惨白的像纸一样。“吴妈,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,要紧的是办好我妈的身后事。”     “小姐,这丧事该怎么办,我也不大清楚,你心里有没有个数?”吴惠一张脸都哭的模糊了,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林亦可。     林亦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,自然也没办过丧事。最后,秦菲的身后事几乎都是顾景霆操持的。     秦菲是耶稣教徒,她的丧礼在一家小型的教堂举行,虽然不算隆重,但几乎面面俱到。     只是,秦菲生前没有什么朋友,小礼堂内十分的冷清,来送她的人寥寥无几。     袁洁算是秦菲生前最好的闺蜜,她在秦菲的照片前面哭的差点儿昏过去。     “小菲,你走的怎么这么急啊,都没来得及和我道别……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……”     “阿姨,哭多了伤身,我妈妈泉下有知,也会不安的。”林亦可掺扶着袁洁的手臂,她的声音很平静,只是沙哑的厉害。     袁洁抓住林亦可的手,哽咽着问,“你妈妈临走的时候,还有没有交代什么?”     林亦可摇了摇头,“她走的匆忙,连我都没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。”     林亦可微红着眼眶,眼泪含在眼睛里。     袁洁闻言,又痛哭起来。     左烨一直陪在她身侧,劝了两句也没管用。于是,只能对林亦可说:“我妈最近身体不好,我先带她回去了,如果有需要帮忙的,我随叫随到。”     林亦可点了点头,淡淡的道了声谢。但实际上,她是不可能会联系左烨的。而这一点,想必左烨心里也清楚。     他扶着袁洁准备离开,离开之前,还是忍不住深深的看了林亦可一眼。她的脸色很苍白,红着眼睛,剔透的泪珠含在眼眸里,欲哭不哭的样子,反而更惹人心疼。     “小可,逝者已矣,你要想开一些。阿姨在天有灵,也不希望看到你难过。”     “生死有命,我没什么想不开的。只是我妈突然离世,身为儿女不可能不难过。”林亦可说完,弯下腰,对着他和袁洁鞠躬。     按照礼俗,这是家属对前来致哀者的答谢,也是送客的意思。很显然,林亦可不愿意和他继续交谈下去。     左烨搀扶着袁洁走出教堂,恰好与顾景霆迎面相遇。     顾景霆的桀骜性子,对他们这个层面的人根本不屑一顾。他背脊挺拔,迈着长腿走上台阶,直接与他们擦肩。     而对于左烨来说,顾景霆是生面孔。然而,那一身逼人的贵气,实在是让人无法忽略。     他下意识的停下脚步,回头间,恰好看到顾景霆站在林亦可面前,他的手抚过亦可的头发,长指划过她眼角,拭去了那颗刚落下的泪珠。    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状似关系很亲密。林亦可在男人的面前,很是乖顺听话。     袁洁顺着左烨的目光看去,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,感慨道:“小可应该是交新男朋友了。”     “不清楚,我们一直没联系。”左烨没什么情绪的回了一句。     虽然隔着距离,袁洁却上上下下的把顾景霆打量了一个遍。“小伙子看起来挺不错的。”     “男人也不能只看脸。”左烨回了一句,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有多酸。     袁洁却没留意儿子的语气,而是赞同的点了点头,“你找个靠得住的人去打听打听,家世人品都要打听清楚才行。亦可年纪小,千万别被骗了。”     “嗯,我知道。”左烨点头答应。     袁洁又是一声哀叹。“你秦阿姨就这么走了,林建山那个当爹的靠不住,陆家母女更没安什么好心,小可也真是可怜。左烨,你和小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就算没缘分当夫妻,她也算是你的小妹妹,你多照顾她也是应该的。”     左烨垂下头,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     小教堂内,神父正在为死者祷告。     祷告结束后,还是没见到秦浩夫妻的影子。     “顾少?”工作人员走过来,恭敬的询问顾景霆的意思。     顾景霆扬眉看了眼林亦可,她微垂着头,沉默的站在秦菲的遗像前面,黑色的丧服,一头乌黑的长发,显得脸色越发的苍白。     “再等等。”顾景霆沉声说。秦浩毕竟是秦菲唯一的弟弟,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来送秦菲最后一程。     “小可,你舅舅舅妈怎么还没来?耽误了下葬的时间怕不吉利。”吴惠忍不住抱怨。     林亦可抬起尖小的下巴,神情苍白平静。“我已经联系过舅舅,航班延误,他正开车赶过来。”     她说完后,看向顾景霆,“你和工作人员说一声,辛苦他们再等一等吧。”     顾景霆淡然的点了下头。     礼堂内的哀乐声持续了很久,秦浩夫妻才风尘仆仆的赶来。     因为首都的天气原因,航班延误,秦浩是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子连夜赶过来,一双眼睛熬的通红,当看到秦菲遗像的那一刻,通红的眼睛里瞬间涌出了泪水。     几天之前,他们姐弟刚刚通过电话,秦菲知道他要调回a市任职非常的高兴,两个人还聊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。     秦母死的早,秦父忙于生意,对姐弟两人的关心很少。秦浩从小和姐姐相互依偎,两人的感情比一般的姐弟要亲厚许多。     所以,秦菲的突然去世,对秦浩的打击很大。连妻子都觉得,他有些悲恸过度,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。     他独自站在秦菲的遗像前,颤抖的手掌,沉默的抚摸着黑色的骨灰盒。     “舅舅。”林亦可红着眼眶走到他身旁,哽咽的唤了一声。     秦浩这才抬起头,看着眼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。他这才意识到,自己真的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,记忆中的小外甥女,都已经长成了大姑娘。“小可别怕,你妈妈虽然不在了,还有舅舅。”     “舅舅。”林亦可扑进秦浩怀里泣不成声。自从秦菲过世,她一直表现的很坚强,直到秦浩的归来。     还好,她不是一个人,她还有亲人。     “阿浩,时间也不早了,该让姐姐入土为安了。”秦太太走过来,用温和的声音提醒道。     秦太太谢婉心是典型的名门淑女,端庄优雅,一颦一笑都十分的温柔。     秦浩和她夫妻多年,非常爱重这个妻子。     秦浩点头,表示同意妻子的建议。     而后,秦菲被葬在了教堂后面的山坡上。这里是私人墓园,传说风水极好,并不是有钱就能够安葬在这里。     林亦可并不清楚这些,葬礼的所有相关事宜,都是顾景霆操办的。坟墓安在半山腰处,安静清幽,墓碑旁边种植着松柏和大片的四季花。青色的石碑,上面是秦菲生前的照片,照片上的女人安静美好,笑容恬淡。     “妈妈,你一个人睡在这里会不会很孤单?你放心,我会经常来看您的。”林亦可跪在墓碑前说。     而后,顾景霆走过去,揽过她肩膀,“不早了,走吧。”     林亦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,几乎是全身心的依赖。     秦浩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,虽没说什么,却下意识的蹙眉。     一行人正要离开,林建山却在此时出现了。     林建山和秦菲之间,利用多过感情。所以,对于秦菲的死,林建山还称不上难过,更多的是觉得有些突然而以。     但碍于秦浩的位高权重,他不得不出席秦菲的丧礼,至少,要做足表面功夫。     然而,林建山的出现实在是碍眼,他在秦菲的墓碑前假惺惺的抹了两把眼泪,自以为在飙演技,林亦可却差点儿被他的虚情假意恶心到。     “小可,你母亲过世这么大的事儿,怎么也不告诉家里一声,你眼里是没有我这个父亲了。”林建山先发制人,把责任都推到了林亦可的身上。     林亦可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,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头,才强行压制住怒火。     有这样一个无耻到极点的父亲,她母亲泉下有知,不知道会不会气的诈尸。     林亦可正处于情绪爆发的边缘,一只有力的手掌突然按在了她肩膀上,掌间的温度让人莫名的安心。     顾景霆很自然的把她揽过去,漆黑犀利的眼眸,平静无波的落在林建山身上。“林副市长对前妻情深义重,实在让人感动。不过,无论怎么说,都没有前夫给前妻送葬的道理。如果让您的现任妻子知道,也不利于您现在的家庭稳定。您的心意秦家领了,天色不早,请回吧。”     林亦可还是第一次听她家无业游民一次说这么长的话,平时都拽的很,惜字如金。     而此刻,他沉稳的语气,又字字犀利。直接把林建山给打发了。     林建山被说的哑口无言,脸色铁青。     气氛陷入了冷硬与僵持之中。     秦浩不愿意在秦菲的墓碑前闹出任何的不快,人已经死了,难道到了地下还不得安宁!     “林副市长百忙之中前来悼念,秦浩领情了。我姐姐已经入土为安,尘归尘,土归土了。”     实际上,林建山与秦菲离婚多年,他们之间早已经尘归尘,土归土。秦浩如此说,算是给林建山留脸面。     而林建山显然不是个见好就收的,秦浩越是客气,他越是得寸进尺。“阿浩,我们也多年不见,你若是有时间,一起喝酒叙叙旧。”     “家姐刚过世,实在没有喝酒的心情。叙旧就更不必了,我马上上任,这个时候还是要避嫌的好。”     林建山碰了一鼻子的灰,走的时候还有些气急败坏。     一行人随后也离开了教堂。     天气阴沉沉,几辆黑色奥迪车一字排开停在门口。顾景霆亲自拉开车门,半揽着林亦可上车。     林亦可刚坐进车子里,顾景霆尚未上车,秦浩便走了过来。     “小可,你先走,我和顾先生有几句话要说。”秦浩站在车身旁,说道。     林亦可愣了愣,舅舅和她家无业游民有什么可说的?不会是想要刁难人吧。     她探头出去,略带担忧的问,“舅舅,您还有什么交代吗?”说话的时候,手一直抓着顾景霆的手,袒护的意味十足,好像秦浩会吃了他似的。     秦浩忍不住皱眉,微恼。     顾景霆见状,温和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,“没事儿,别瞎操心。”说完,对前面的司机吩咐,“先把小姐送回去,车子开稳一点。”     顾景霆目送着车子缓缓启动,驶出一段距离后,才收回目光,转而看向秦浩。     他深沉漆黑的眼眸里,一贯的波澜不惊。因为秦浩是长辈,语气还算客气,“您有什么话进去说吧。”     这个时间,教堂的礼堂内空无一人,他们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。     秦浩带着犀利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,黑色的衬衫,笔挺的西裤,穿着低调而正式。身上带着一股冷硬的气场,那是独属于上位者的强势气场。     大抵,也只有林亦可才会把他当无业游民。     “该怎么称呼?顾四少?还是唐公子?”秦浩开口问道。     “您随意。”顾景霆语气轻描淡写。在a市,他是顾景霆。进了京,他是唐灏,在其他人眼中,唐灏这个名字是身份地位的象征。但在他的眼里,左右不过一个称呼罢了。     顾景霆的手深入上衣口袋,摸出烟盒,倒出一根香烟递过去。     秦浩很给面子的伸手接过,叼在嘴里,用打火机点燃。两个人一边吸烟,一边说话,气氛比刚刚缓和了许多。不得不说,只要顾景霆有心,他是很会做人的。     “既然是在b市,我便只当你是顾景霆了。请问顾四少,你和我外甥女林亦可是什么关系?”     “就是您看到的关系。”顾景霆吸着烟,口中吐出淡淡的薄雾,雾气弥散间,唇角弯起浅淡的弧度。     秦浩听完,捏着烟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。心道:果然是个精明人。这样的回答,滴水不漏,却又模棱两可。你可以认为他是承认了和林亦可之间有特殊关系,但实际上,他又什么都没有承诺。     越是这样,秦浩越是无法安心。然而,顾景霆的身份摆在那里,谁又敢把他怎么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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